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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26日 星期六

[彰修]dorama效應

很想寫Pink(笑)
所以從這篇文之後這兩隻都會開始拉布拉布──大概(喂)
連我自己都搞不懂到底跨越友情那條界線了沒有Orz
這篇有點恢復原本的筆風了。

霜穎 -2006/08/26





dorama效應


「我們同居吧!」
「……」
拿著薯片的手一鬆,整袋零食精采的嘩啦啦灑在身上。
修二狀似見到異形的眼神掃過去,坐在他旁邊的草野彰(18)一臉天塌下來由我來撐的認真嚴謹。電視螢幕上幾分鐘前也有過這麼一句對白的一男一女正感動的互相擁抱,粉色粉色的圈圈無限蔓延。
桐谷修二(17)現在的心情用震驚的天打雷劈已經無法徹底形容。他一直都很清楚這個男人頭顱裡的腦袋不是人類的,只是沒想到竟然低等成這樣。該不會是史前生物吧……
「你的腦袋終於開花了嗎?」
他一邊把薯片抓回袋子裡,一邊開口問道。
草野先生皺著眉頭,語氣很是不可置信:「腦袋怎麼可能開花。」
「那你剛剛說什麼?我好像聽錯了。」
「哎──」
彰憤憤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步步逼近清理中的修二。有過前車之鑑甚至早熟透對方下一步動作的修二在彰張開雙臂撲過來的時候趕緊跳開,但對方徹底展現能夠媲美麥芽糖的黏人功力,一跳一撲來回三次,修二依舊是被鎖在堅固的懷抱裡。
「你幹嘛你幹嘛……」他慌張的把手臂橫在兩人間緊密到沒有一絲隙縫的狹隘空間,另一隻手伸過去把靠近的臉蛋推開。彰硬是將臉往修二湊,委屈的嘟著嘴巴,杏狀的大眼水光閃亮亮。
「彰一個人住很寂寞嘛!修二來陪我來陪我啦──」
話說為了友情為了愛六親不認從東京追來這個靠海小鎮的彰從轉學當天住所就被安排在一棟不算五星級但好歹算得上高級邊緣的公寓裡。裡頭傢俱應有盡有,草野叔叔再怎麼和兒子暴力相向打在一團,他還是個疼兒子的爹,反正高中畢業就要繼承家業,現在滿足兒子的需求、讓他怎麼玩都無所謂。
但是一人住這種三十坪的空蕩房屋似乎並不讓彰感到放鬆。以往和豆腐大叔一平同住的那間小房子雖然擁擠,不過因為有人陪伴,放課回家有人在,感覺就是不寂寞。

「我已經陪你一個禮拜了!」
修二氣的想把這個一個禮拜前突然到桐谷家登門拜訪,把人綁到這棟公寓後就不肯放人持續一個禮拜,現在還膽敢跟他提出這種鬼要求的傢伙給敲昏。
而且當時他還是把他像揹沙包一樣扛上肩膀一路扛到這裡,無論他怎麼掙扎敲打都不放開。被一個幾乎同年齡的男人輕鬆的扛著走,這可是很傷男人的自尊耶!
「一個禮拜根本不夠……」擁有怪力的草野彰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子,大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氣勢。完全沒有十八歲男人的尊嚴和該有的面子。
「不行。」
桐谷修二語氣堅決的婉拒,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瞪他。
同住幾天可以,同居就非同小可!
「修二。」彰豎起眉,露出難得正經的表情。方才眼眶裡不停打轉的淚水轉眼間消失不見,一掃先前軟糯的都要溶化的聲音,低沉的聲線像在砂紙上摩擦。
修二對上彰深沉的目光,眉梢不自禁抽搐個幾下。
「……還是不行。」

他不能再被這傢伙牽著鼻子走了。

「修二君──」
對方稀奇的軟硬都不吃,沒有其他辦法,草野彰還是決定用屢試不爽的纏人攻勢。他哀叫著將全身的重量往修二身上壓,坐在沙發邊緣的修二根本承受不了彰的體重,兩人咚的一起倒地。
儘管底下是木質地板,重重的摔了一下還是疼的要命,況且頂上還壓著一個巨大的八爪魚。修二因背脊直撞地板的痛感而皺眉,不滿的重捶一下彰的腰側,對方不痛不癢的窩在他的頸邊,幼犬似的用鼻尖蹭著修二的頸子開始撒嬌。
「修二君──你要是不陪彰的話,彰就永遠不放開囉。」
「笨、笨蛋!」桐谷修二拉著草野彰的頭髮,想將他從自己身上拉開,但是他卻不動泰山。雙臂牢牢的圈在自己的腰際,溫熱的氣息不斷噴在頸窩處,修二忽然紅起臉來。幾度掙扎仍是勞而無功,忍不住用力喊出聲。
「啊──不行就是不行!我要是真的搬過來了那浩二該怎麼辦!」
這個史前生物腦袋的大笨蛋!他怎麼可能扔著弟弟不管,先前要是放得下心讓浩二一個人,那他還用得著轉學嗎?
彰停住動作,抬起臉盯著修二直看。
「……幹什麼?」眼前老兄緊迫盯人的視線讓修二打了個寒顫。
「我和弟弟哪個比較重要?」
…………什麼東西啊。
「當然是浩二。」
「修二!」
桐谷修二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完全不想理會彰哪條神經又短路,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拽到一邊去,站起身整理亂七八糟的衣服。
掛在身上的是草野彰的衣服,被扛來的時候太過突然根本什麼都沒拿,那個男人雖然大方的借他衣服穿,但尺寸不對,領口過大、袖口也長了點。原本穿在彰身上剛好的衣服,換在修二身上就鬆垮垮的。照草野彰所說,看起來特別可愛……在修二自己眼裡反倒是邋遢。
修二拍了拍長褲,睨了地上的彰一眼。
「我要回家了。」
「咦?為什麼?」他立刻觸電一樣跳了起來。
「離開家裡一個禮拜了,我有點擔心家裡那兩個笨蛋……」
父親平常看起來靠得住,只要相處一陣子就知道絕對不行,有些小細節特別會出槌。至於那個國中的弟弟,可愛聰明是沒錯,但是沒人看著就會出差錯,總是放不下心。他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白色大衣,嘴裡說著這個借我明天就還你,邊穿邊走到門口。
彰跟在他身後走到玄關,修二穿好鞋後將頭上綁著的沖天炮鬆開,回頭看他。「ByeBye。」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彰一臉流浪狗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他便開門走了出去。
倏然之間彰伸出手想抓住對方的衣襬,張開五指的手卻停止在半空中,愣愣的看著大門被關上。修二關門前無可奈何的表情,像玫瑰刺一樣扎在心上。他默默的將手縮回,親了手指一下對緊閉的門作狐狸手勢。
分開才幾秒鐘,無法控制的寂寞與失落爭先恐後的湧上心頭。彰難受的絞緊胸口的衣服,轉身回客廳。螢幕上的男女正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愛的晚餐你儂我儂。
他滿臉不高興的將電視關掉,一頭栽進沙發抱枕裡。



修二漫步在晚霞染紫的路上,海風冷冷的吹進骨子裡,他拉緊大衣縮縮頸子,把臉埋進滿滿草野彰的味道裡面。臨走前那個人難過的表情揮之不去,看起來好像真的是隻被拋棄的小狗,用希冀的眼光靜靜的注視自己。
但是,他也有另外在意的人。家人的血緣牽絆怎麼也忘不了,還是會掛心。
對不起。只好委屈你了,彰。
修二再拉高點領子,閃身轉入住宅區,一下子就找到自己的新家。和以往的社區公寓不一樣,新家是獨棟的,二樓的房子加上開放式屋頂,一家四口親自上漆的橙黃色土牆特別顯眼。
他推開鐵欄門走進院子,伸手轉轉門把,不出所料沒有上鎖。心想等等一定要好好說說那兩個警戒心全無的父子,修二輕輕帶上門,脫掉布鞋直往客廳前進。還沒走進去就聽到兩道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太好了!哥哥不在家可以吃多一點了!」
很明顯是寶貝弟弟的聲音。
「噓,不要說的那麼大聲!」
偷偷摸摸的是爸爸的。
「幹什麼啦!哥哥又不在!」
「啊、說的也是。」
「那我要草莓口味…還有咖啡的!」
「噯,浩二啊,你爸爸工作那麼辛苦,你吃巧克力,把咖啡讓給爸爸?」
「不──要,現在家事都是我在做耶!」
「小孩子幫忙家事本來就是應該的……」
修二挑著眉,推開客廳門走進去,看到一大一小背對著自己窩在餐廳桌前不知道在看什麼,情緒興奮的連聲調都高昂了起來。甜膩的味道漂浮在空氣中,他幾秒後就明白這兩個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呵呵,咖啡咖啡,幸好哥哥不在,不然他一定跟我搶咖啡。」
「嘛,這些蛋糕我們可以慢慢吃囉──」
不太想打擾他們,但是被冷落在一邊完全沒被發現存在感的修二忍不住出了聲。
「……你們兩個。」
沒預料到這道聲音會突然出現,前面窩著的兩個身體很明顯的抖了好大一下。能看到瀑布般的冷汗從頭頂嘩啦啦的落下。桐谷悟與桐谷浩二雙雙僵硬的轉過頭來,看到修二時伸出抖個不停的手指節節後退。

「出現了──!!」

什麼出現了……當他是鬼不成?
「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家,難道我不能回來嗎?」
聞言,父與弟齊聲說著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頭猛搖的像鈴鼓。當修二往前走了幾步,桐谷爸爸和浩二立刻將桌上的紙盒往前推,臉上掛著諂媚討好的笑容。「我我我我們兩個沒有想獨吞喔!真真真真的沒有!」
……老爸,作賊心虛也太明顯了吧。他好氣又好笑的說不出話來。這兩個也知道他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外觀一看就知道甜到嚇死人的蛋糕,他連碰都不想碰。搖頭表示不吃,修二轉動腳跟往廚房走去,倒了一杯水解渴。

與室溫相同的涼水流進喉嚨,順著食道流進胃裡。他卻覺得胃裡升起一把火,怎麼喝水都澆不熄。莫名奇妙的焦躁了起來,胸口不安分的跳動。
修二回客廳,坐在地上巨大的軟墊上,愣了一會兒後向側攤倒。家裡果然有溫馨的味道,嗅著十八年來無比熟悉,此時卻莫名陌生的氣味。只不過離開一個禮拜而已。他放鬆身體,任由思緒亂飄。在外吹冷風,凍的連手指都僵硬,踏進家卻暖和不起來。旁邊父親和弟弟似乎在說些什麼,他閉著眼睛好似連耳朵也關上。
弟弟湊過來碰了碰他,嘴裡說了一堆話,他只聽進一半。哥哥原來你還活著啊!我以為你被那個武功很厲害的哥哥綁架撕票了。怎麼啦?不舒服嗎?該不會被餵了什麼藥吧?
他想怎麼會有這種弟弟,一個禮拜前被扛走時沒來救人就算了,竟然就這樣不管,還咒他被撕票。真是電影劇看太多。
想到此,忽然發覺從剛才開始一直聽到什麼雜音。他搧搧眼睫,看向前方電視螢幕上面貌眼熟的男女擁抱著,一副全世界最幸福的表情互相依偎。沒有妳就沒有我,從今以後是命運共同體。以上對白甜蜜到人心坎裡,說著肉麻情話的男人心滿意足地擁著女子的神情竟會讓他想到某隻。
在一起的時候很愉快,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了起來。那個禮拜他過得愜意,雖然剛開始真的為對方任性又自我中心的做法感到不滿,可陪在那個人的身邊心情特別充實。剛開始第一天對方盡全力討自己的歡心,走到哪都跟在身後的樣子像極了乖巧的寵物。怎能忍心拒絕。
他們在三十坪的空間裡逍遙自在,半夜一起出門到便利店買宵夜。早晨一同睡醒,夜晚一起入眠。
叫他的名字時,他對著自己笑,滿目都是幸福的笑意。
只是陪在身邊,也覺得心房被滿滿的快樂侵占。

修二壓著胃部,覺得裡頭的火愈燒愈旺,血管內的液體都跟著沸騰,接觸到空氣的肌膚卻出奇的冷。他拉起大衣,覺得自己呼出來的氣息都要和大衣裡的融為一體。他閉上眼睛攥緊毛茸茸的衣領,將自己陷進海底一樣的沉淪。
「修二,你很冷嗎?為什麼不脫掉大衣?」
爸爸關懷的嗓音接近,一隻大手按在他的額頭上。
他縮起手腳,將全身埋進雪白大衣裡。
好冷好冷。
冷的都寂寞了。



草野彰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躺在大大的雙人床裡,用枕頭悶住自己。他把盯著電子時鐘的視線拉回,但過一會兒又轉過去。一邊想著不行不行轉過頭,幾秒後還是翻了回去。幾次來回後索性一把抓過時鐘,瞪著裡頭螢光的羅馬數字。開頭是十二,已經過了一天。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被褥裡翻來覆去。那人幾小時前待在身邊恍如隔世,等待的時間裡他都快長出磨菇了。沒有修二在身邊,他渾身不舒服。沒有和修二一起吃,晚餐食不下嚥。天天愉快的心情沒有修二在就會發酵,分離後的空氣沉甸甸的壓著他,一點也不開心。
不安與孤寂如成千上萬的螻蟻狠狠噬咬他,心臟發麻的疼。
很在意,很在意。
腦裡一直有那人對自己的笑容,像場夢一樣清淡。平實銳利的眼眸溫柔的看過來,細長的眉稍快樂的上挑,微勾的唇角是朵芬芳的燦花。儘管自己多麼無理取鬧,他生氣時眼裡依然帶笑。
小小的幸福包裹在糖衣裡。
急切想見面。
「啊啊──!」彰忽地翻起身一拳一拳打在枕頭上,整個人都要被難以呼吸的煩悶給壓死了。他急急喘了幾口氣,抓起被自己蹂躪的失去原來飽滿的枕頭,緊緊的抱在懷裡。有水滴的聲音,一滴滴清涼落到他身體裡。
修二。
修二。

草野彰停住一切動作,他從枕頭裡抬起頭,黑髮下的耳朵無法置信地動了動。以為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幻覺,太過思念。氣息不穩,腦子裡有飛行機在進行無數次的轟炸。不切實際。他一直坐在被褥中,直到第二聲的催促響起。
叮咚。
全身的血液開始逆流。
他從床上跳起來往玄關衝的時候,肩膀撞到牆壁、膝蓋也敲到櫃子。很痛,肌肉與神經都在向大腦抗議。但奔騰的心跳像是要爆裂,沒辦法控制逐漸亢奮的心情。打開門扉的時候,包在雪白大衣裡的桐谷修二歪頭比出狐狸手勢。
「我來了。」
「家裡沒事,但是擔心另一個笨蛋,所以趕快回來了。」
彰彷彿終於能呼吸般重重的吐出嘆息。伸出手握住修二的手臂,硬是將他拉近自己的胸前。他低下頭靠在那副單薄的肩膀上,雙手握緊冰涼的皓白細指。
修二轉眸想看看彰的臉,但對方的臉埋在頸處,只能看到髮絲中微紅的耳朵。他隔著草野彰的肩膀看著燈源全開的房屋,一股溫暖竄上心頭。他輕輕闔眼,手指纏住對方發熱的掌心。黑色細髮搔著他的臉頰,靠近的身體暖陽似的散播熱源。修二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怎麼搞的好像電視劇裡的幽會。
「修二。」
「幹嘛?」
「……修二好兇喔。」
「……少囉嗦。」
唉,真是糟糕。和笨蛋在一起太久都被傳染笨蛋細菌了。
他想起某人總是抱著他不放,下巴黏著他的肩膀說再也分不開。不知是哪個星球的相處模式。這樣沒腦袋的玩笑話,修二每聽一次都想揍他一拳。什麼人不纏,偏偏纏著他。他懊惱心忖。這下子真的分不開了。

「修二,真的不能一起住嗎?」
幾分鐘前吵著要吃宵夜的草野彰(18)含著銀光閃閃的湯匙,滿眼都是我好可憐我好可憐的淚水滾啊滾,視線直直的盯上對面正飲著豆漿的他。
修二放下杯子看了看那個都幾歲了還裝可憐想博取別人同情心的某隻。實在完蛋,真的太糟糕了。都怪笨蛋akira細菌氾濫的太快,自己的腦筋都跟著不清楚了。
「……這個可以考慮……」
尾音都還沒落下就被對方撲過來熊抱的動作打斷。桐谷修二(17)在陷入對方溫暖且熟悉的懷抱時不停在心裡自我安慰,大家都是電視劇看太多。
什麼沒有你就沒有我,什麼命運共同體。自己竟然會當真並且相信。
果然還是dorama效應。



End


把la改成ra,羅馬拼音會比較明白吧…

1 則留言:

  1. 是沒錯啦= =雖然羅馬拼音的確是ra,但是這樣的話就不如寫drama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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